“叮咚”一声,电梯到了23楼。谢绝了那小伙子的热情邀约,江喃同张帆站在电梯口。
江喃觉得头晕又急躁,一边是急待她去“救”她的王雅,一边是陆老师的叮嘱……
“走吧,我朋友说他们进了1804号房,在楼道尽头。”她听见张帆如是道。
看了他一眼,江喃的头更晕了,她感到头重脚轻。
“不舒服吗?来,我扶你。”未待她回应,张帆便搀了她的手,将她少许的重量过到他身上,“我们要抓紧时间,不然就来不及了。”
江喃要费好大的劲才能看清眼前这人的脸,他的声音听在她耳中也是模模糊糊一片。脚下不由自主被他带了走,走道内昏昏暗暗的光线更让她头晕。
完了,她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。
她想试图同张帆说话,可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。她想挣脱开他的扶持,可他的手臂箍得那样紧,紧到她不仅动弹不得而且疼。
“你……”她喉间发出一声痴语,模模糊糊似乎看见他在把她往某个方向带,她要挣扎,却反而脚下一个趔趄,整个人差点头朝下跌倒。那人重新扶好她,却是趁机将她抱得更紧一些。她不喜欢同男人这样近的肢体接触,而且,他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,让她难受加心慌慌。
突地,安静走道上传来一阵嘈杂声响,有很多人在说话。他们走过了一间会议室,恰逢会议室门打开,就有三五成群的男人自内室里走出。
江喃感觉自己被更加紧得搂住,贴近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感觉让她难受,她便支吾着发出声响。
“李总,怎么了?”有个助手模样的男人躬身问身侧的那人。
那被称作“李总”的男人似乎有些慌神,他望着前头那对亲密搂在一起的男女,发怔。
“李总,姜总他们还在等着您……”助理又提醒道。
男人便伸手抹了一把脸,似乎这样就可以抹去满身疲惫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淡淡道,嗓音有些沙哑。最后看了眼那对那渐行渐远的男女,他一笑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“我真是……”转身离去。
方才的那一小段插曲,江喃全无所觉。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,耳畔听得有男人在同她说话:“乖,马上就到。”那音调是变了声的。
她还想说什么,冷不防腰际震动,被她随手房间裤子口袋的手机响了。
她自然是没气力去接的,扶着她的男人起先任其响着,后来,实在不耐,伸手在她裤子口袋里一阵摸索后,手机铃声停了。
江喃止不住地咬唇和哆嗦,方才,在他掏她手机的时候,她感受到他不规矩的动作。
怎么会这样?
她心头不解,心内害怕,在“砰——”一声的关门声响里,江喃的心跌倒了谷底。
她脑中越发模糊一片,只感觉自己被人托抱着往前,她脚尖不由自主地踮起,在光滑地板上划过一道无形的曲线,直到……身体被人重重往外一抛,下一瞬,她落到了柔软的地方,身体还弹了几弹。
隐隐约约地,她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,不能发声,她却仍是长大了嘴巴。她的双手无意识抓着什么,揪着什么,恨不得将身下柔软的布料扯碎了。
她只感觉有泪水自颊边无声落下,又痛又痒……
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骤然离开了,模模糊糊间,她听见有人在拍门。继而便是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她很害怕,意识是半朦胧的,身体更加不能动弹,可这样的情形却让她的五官愈发敏感。
她听见房间里有肢体激烈碰撞的声音,空气中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。她怕死了,拼了全力,她喉间发出了“唔”的一声。
这轻轻的一声似带了魔力一般,伴随着“砰”的一声某物落地的巨响,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