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觉得我草菅人命、觉得将领们手上都难免有府中仆婢的性命,就是你叛国的原因么?”席临川神色定定,说得更清晰了些。
“我怎么叛国了?!”红衣听得心惊,脱口反问。
席临川也心里发闷。
上一世的大半事情还没有发生,无法拿出来质问。他又万分清楚那些事都非误会,沉了一沉,道:“聿郸来的那日,你就同他在廊下见了面,说什么了?”
红衣浅怔,想起那事后,只觉得他这不是“多疑”,而是乱安罪名。冷笑中恨意凛然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
席临川神色愈暗:“我问你说什么了。”
“无功不受禄;告退。”红衣答得很快,而后银牙一咬,森然笑道,“两句话、七个字,公子便觉得我叛国?那公子差去服侍他的人呢,是不是待他走后便要一并杖杀?”
他一时被她的如珠快语堵得续不上话,她便又接口说:“公子也是为他设过宴的。”
他一噎。
红衣虚弱苍白的面容微扬着,有几分让他觉得陌生的傲气。挑衅之意已极尽明显,她与他对视着,不退不让,又续一句,“待他离开,公子自尽谢罪么?!”
席临川猛一击案:“够了!”
房中骤静。